花不语上女孩们的笑声
文/沁許 “如果重来一次的话,你还会这么选择吗。” “重来多少次,都一样。” 她捻过一朵雏菊,绽出明媚的笑来,回答得无比笃定,没有丝毫踌躇。 *Incubus* 如果不是考试快结束的时候手抖了一下,导致还算关键的那两笔线条画得实在不算流畅,估计云羿函这一觉还能睡得更安稳一些。 但不管怎么样,都还是比过去的三百多个夜晚,安稳了很多。 生日宴会补得是不是有点晚啊……从该办成年礼的正日子算起,由于自己考试的特殊性,现在都已经过去一整年了。 云羿函拉开窗帘,乳白色的布料上间织着鸢尾花的轮廓,透着刚刚好彻底放将出来的天光大亮,将一切炽烈都变得柔和,摇曳印在雪白的墙纸上。 瑰丽、妩媚、柔和。 又不至太过耀眼。 静如缓水。 一如此时此刻尚且只能听到猫儿睡梦中悄声喘息的房间。 一如她窗台角落那盆寂静的幽兰。 一如她的人。 “早饭都凉了,还不起床啊?真打算睡到中午这是。”门外是一道女声,隔着门板听不太真切,甚至连年龄状态都有些无从分辨。 但云羿函敢肯定的是,那不是自家母亲的声音。 可还会是谁? 这个时候,这个日子,这个地方,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考试结束的第二天的早晨、自己的房间门外,会喊自己出去吃饭的女声。 除了自己的母亲,居然还会有存在悬念的“谁”? 她带着几分惊诧和犹疑不定——更有着忐忑与紧张不安——缓缓握上了门把手,一毫一毫地缓慢转动,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门外的人又喊了一声:“羿函?” 云羿函深吸一口气,门把手还剩下未曾转动的四十度被猛地一转到底,“咔嚓”声惊得半秒钟前还蜷在床上、名为“抹茶”的布偶混血倏地清醒,带着喉咙里的低吼跃下了床。 云羿函猛地拉开了门。 门那边出乎意料,是比刚刚透过窗帘看到的日光更要强烈不知多少倍的光芒,强烈到让她的第一反应是偏过头别开眼。 但那光芒却丝毫不给她回避的机会,争先恐后地从门外涌入,流水般轰然倾泻进整个房间,将她整个人吞没其中。 云羿函感觉到身体周遭漫过丝丝凉意,夹杂着光芒在耳边呼啸而过,其中混杂着若干笑闹的言语,是她所熟悉的一众音色,但也是她几乎快要忘却的一些内容。 “羿函。”“羿函!”“小羿函~” 不对…… 是不是…… 她渐渐收紧了挡在面前和垂在身侧的手,耳边传来的抹茶的叫声,相比之前好像更加缥缈遥远了一些。 那些声音不断地掠过,又回荡,无休无止,可她却什么都看不真切。 如果…… 不,不是如果…… 她猛地收紧了双手的手指与掌心之间最后的空隙,在全然收紧的那一刹,虽然惊讶,却也算得上是意料之中。 一片空荡。 果然……是不是其实已经。 过去很久了。 *Stranger* 如果凌弈秋拦得再晚那么两三秒,可能医院了。 没准顺便还得去做个整形。 毕竟南容秋沉默片刻之后往自己右手四指上套了个指虎之后的那一拳,可是直接照着脸就去了。 “真特么要脸啊孙子?”凌弈秋都不记得南容秋多久没动过这么大的火气了,自家这个一向脾气火爆的闺蜜,自从四年前知道胡铭的父亲因为渎职而被一撸到底的消息之后,就已经变得温顺了不少了。 “容秋,你冷静!冷静!!”凌弈秋拼尽全力地拉着南容秋套着指虎的那只手,同时很是恼火地看向陈熹,“你来干嘛啊到底?羿函学校明天考试好吗大哥?!清华的毕业考你不当回事我们当回事!到底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赶紧走!!” 陈熹站在原地,带着几分莫名的从容不迫:“我只是想见……” “见你个大头鬼啊见!!”南容秋忍无可忍,左腿猛地抬起,眼见就是一记目标明确的飞踢,直奔陈熹的太阳穴。 陈熹的面上终于闪过一抹慌乱,扶着门框向后一缩险险躲开。 “容秋!!”凌弈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南容秋手上套着的指虎撸了下来,狠狠瞪了一眼陈熹,“还杵着?真想找死啊?!还不走在这等什么呢?!” 陈熹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马上就快挣脱凌弈秋的控制的南容秋,还想开口:“我只是……” “滚!!!!”南容秋使个巧劲挣开了凌弈秋的手。 “容秋。”但继凌弈秋之后,又有一人扶上了南容秋的肩臂。 云羿函笑意盈盈,“啾”地吻了下南容秋的额头:“没关系啦我自己处理,容秋你还是先把早饭给我热了吧。” 南容秋愣在原地,然后眼见云羿函把陈熹带了出去,继而大门就被迅速关上。 “啧,还好还好,再晚一步就要出人命了。”一个在厨房里忙活着的短发女生咂了咂舌,“阿南你也太火爆了。” “嗨,打我认识她那天起她就这样。”凌弈秋身心俱疲地挥了挥手,一把坐到餐桌前,“大清早地这叫一个折腾……哦对了晓鲲,果酱呢?” 庄晓鲲跟面包机战略性对视,娴熟回答:“刚看那架势好像一时半会完不了,就没从冰箱里拿出来,应该还在老地方。” “诶?羿函出去了?”一个可爱娇俏的女孩出现在楼梯顶端,“真是的,我医药费都备好了,阿南你居然没有打他吗?” “没有,一根毛都没碰到。”南容秋没好气地坐到凌弈秋旁边,似乎很是不快,抬手第一时间给自己灌了大半杯冰镇花果茶。 “可拉倒吧,要是让你碰着了那就不止是一根毛的事儿了。”凌弈秋满眼“我还不知道你”的神色,叹着气塞给南容秋一片面包。 “我出去看看吧?”阿灵蹙眉看了看关上的大门,“好像已经出去挺久了。” 庄晓鲲一手将弹出面包机的面包装盘,一手扶额:“羿函才出去了不到两分钟。” “没事,等着吧,谅那王八羔子也不敢干什么。”南容秋俯身将在地板上漫无目地踱来踱去的抹茶一把捞到自己怀里,面向凌弈秋,让她能在保持一定距离的情况下还能撸到猫,“他要是敢乱来那就真的是找死。” “找死”两个字被她咬得格外重,腾腾杀气流露而出,连抹茶都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反正羿函明天考试,最好还是不要有什么影响吧……”阿灵仍旧心不在焉,连黄油已经涂出了面包都没察觉。 庄晓鲲实在看不过眼,伸手矫正她手里黄油刀的走向:“能有什么影响,都过去这么久了……陈熹这人也真够可以的,突然冒出来,跟诈尸似的。” 话音未落,别墅的大门再度打开,云羿函神清气爽地从外面进入,语气出乎意料地轻快:“哟,这是昨天新买的面包吧?” “看来尸又躺回去了。”庄晓鲲优哉游哉地将她的那份份额推了过去,“喏,甜口的,你应该喜欢。” “哇,谢谢~”云羿函右手去拿餐刀,左手揉了一把抹茶的脑袋,“又不乖。” 南容秋哑然失笑:“抹茶好委屈啊,人干什么了就不乖。” “粘着你都不让你好好吃饭。”云羿函咬着面包,一本正经地“伸张正义”。 “怎么样,他和你说什么了。”凌弈秋倒是唯一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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