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职的那天下午定了月底飞格尔木的机票。

匆匆忙忙定了乌丽青旅,在四月伊始,从30℃的广州落地在-3℃的格尔木。

飞机即将降落时,从祁连山脉路过,连绵不绝的雪山,似乎在我贫瘠有限的岁月里,雪山都极少见。

远处的祁连山脉

乌丽和武老板

拖着行李箱在清晨敲开了乌丽的门,武老板早上开门看到我时还很惊讶,“你咋来这么早?”

我也很惊讶,整个青旅安静的过分,大西北的太阳晒在院子里,冷风吹进我的大棉袄,捋一捋头发,噼里啪啦的静电响起来。

在屋子里坐下,暖气弥漫在大厅里,人也开始暖洋洋。水咕噜咕噜烧开,一口蜂蜜柚子茶下去惬意到细胞都舒展开来。

乌丽的院子

武老板说我运气不错,在我来格尔木的前一天他才从乌镇回来,之前的订单他全部拒绝了。又说起格尔木昨天还下着大雪,我一来,放晴了,能好好玩几天。

格尔木的旺季要从五月初陆续开始,整个青旅只有我一个人住下,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我出门吃了个午饭回到青旅,补了午觉精神的回到大厅的桌子旁和武老板侃大山。

武老板是郑州人,在格尔木做乌丽已经许多年了,我是他接的 一个客人,在我住下期间,他正在和新老板在谈转让的事宜。

大概因为在这行做久了的原因,他很善谈。说起他要去乌镇做客栈了,格尔木的淡季太久了,旅人只在五月到八月热起来才会来到格尔木,待在这里的大半年都是懒洋洋的。

早年间他也在成都做过青旅和民宿,和我聊了聊这个行业的运营和状况,又发出少不入川的感慨。

他走过许多城市,看着我羡慕的眼神,他说,“你才25岁,你以后还有大把时间能去很多地方。”

那就借他吉言吧。

武老板帮忙联系了车带我去玩,叮嘱师傅说帮我买一下门票,多照顾我一下,人一个小姑娘。晚上煮了几个鸡蛋,放在厨房,叮嘱我明天出行记得带上。

出发前我没有做过攻略,大概看了一些分享,聊天的时候他帮忙把我想去的地方串一串,两天的行程。

察尔汗盐湖

天跟着马师傅,他早几年腰间椎盘突出,治疗休养了几年后又开始跑车。

上午一群人逛察尔汗盐湖,湖面碧绿清澈,这是 大盐湖,比茶卡盐湖大64倍,还未曾开发完毕。

景区的大巴车从门口往里走了半个小时才把大家放下来,一下车就感受到大西北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湖面上的卤水都是浅绿色,处理器漂浮在水面上,沉不下去。盐湖里的路也是盐巴修整的,大巴车轧过来就扎实了。

#察尔汗盐湖

空气里都是咸咸的,太阳直射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往盐湖深处走,回首看,路的两旁开发和未开发的湖水呈现着两种颜色,一边是深蓝色,一边是浅浅递进的绿色。

在路上我异常兴奋,戴上墨镜睁开眼睛,近处是类似三色海一般的湖面,视线尽头是此起彼伏的昆仑雪山。

马师傅帮忙拎着我的包,一路带着我们疾行到最深处拍照。

大概因为淡季,游人属实不多,我们在深处的秋千上荡了半个小时,旁人推的高一点,秋千便会飞起来越过湖面,此时好像没有什么能够让我感到困扰,面朝大海的快乐我体会到了。

传说中的66号公路

在中国版的66号公路上,马师傅强烈推荐他的车顶,踩着车门扶着大哥的手,手脚并用爬上了五菱宏光的行李架上,非常满足,我仿佛成为了在大漠里劫富救贫的侠女了。

马师傅的五菱宏光

一望无际的雅丹地貌, 的国道在其中穿梭,车一直往前方开,我们仿佛是沧海一粟。

风沙形成的自然地貌,路上几乎是光秃秃的,*土遍地,偶尔停车休息时还能看到细沙随着凛冽的风越过寂寥的公路。

大西北的感觉就像是“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过尔尔。”

人生像大海一样茫然,总是起起落落伴随着许多不确定因素。走过平湖烟雨,跨过岁月山河,最终发现也不过如此,人生无常不可测,即便再有大能,当命运之轮开始转动时也会显得无能为力。

不值一提的事太多太多,而又常常陷入其中。

世事杂陈,天宽海阔,人只是小小的一粒种子,委实没有什么值得挂心的。在大西北,很难不开阔吧。

巍峨昆仑

第二天跟着沉默的张师傅翻过昆仑山脉,穿越可可西里。

山能有什么好看的呢,在以可可西里为目的地的我在出发前也一直这样认为。

直到亲眼目睹巍峨昆仑。

长这么大,大大小小见过许多的山,但我却是 次见到“岩石山”。

棱角分明,纵有白雪皑皑,在拐角处依然要展现出它的“大男子气概”。层层叠叠的雪花,盖住了山的颜色,却还是留下了它的线条。

我问张师傅,“昆仑山脉有主峰吗,有没有有名字的山峰呢?”

张师傅说“没有,大家都叫昆仑山脉。”

真厉害呢,在我们南方,一座山就会有一个专属名字呢,郁郁葱葱,是为灵秀。

原来光秃秃的山,这样气势磅礴。

关于可可西里

高三开始接触民谣时, 首便是大冰的陪我到可可西里去看海。

可可西里有没有海呢?我不知道。

那天的雪太大,进入到可可西里的垭口时,已经不允许再往前了。

车上一行四人,两位七十高龄的夫妇,爷爷是70年代在格尔木地质队当兵的退伍*人,老年无事,与老伴儿故地重游。

在G的进藏路口等了整整三个小时,鹅毛大雪下了一整夜,青藏的 一条高速公路被冻住,早上又飘着小雪,车辆便不予放行。

我和十二坐在车里听爷爷讲七十年代的格尔木,那些 实弹的游击战,还有传闻中可以淘金的昆仑山脉。

他说的那些故事时轻描淡写,真的很奇怪,明明才过去五六十年,世界却已经翻天覆地了呢。

放行时已到下午四点,在G上我们也不敢疾行。

过了关口不远路过了昆仑山矿泉水公司,在这么闭塞的路上看到孑然的一排楼房,突然理解为何昆仑山矿泉水标价甚高了。

随着车在路上前进,路边还有许多报废的车。

张师傅说,这是 一条青藏高速,进藏的物资都要过这条路,但是因为在高原,路况也不太好,承载了太多迎来送往物资的大车,一般翻车后都无法进入救援,会被直接放弃。

可可西里欢迎您

往深处走后就没有房子了, 留存的是驻边武警,我想他们一定很孤独吧。

在四千多海拔的地方驻守,信号时好时坏,与他们为伴的是常年的大雪和接连来往却不停留车辆。

抵达昆仑山口时,可可西里的入口就到了,是我必行最想要去的地方,但也成为了格尔木之行的终点。

雪快要漫过我的短靴,简单的有几个石碑和藏羚羊的雕像,上面写着“欢迎您来到可可西里”。

我心想,下次吧,下次再来可可西里看海。

王老板和他的朋友们

紧密的两天行程结束后,我在格尔木瘫了两天,这两天我认识了新老板以及他的朋友们。

捣鼓着把衣服洗了,居然领略到西北的干燥天气益处,不出四个小时,厚厚的衣物便干了。

王老板是个沉默寡言,手脚麻利的中年男子。他的朋友们听说他盘了一个店,赶趟的来参观。

听说在这本地人都不愿意出门的日子,还住着一个旅客,更是轮着来陪我聊天解闷。

翻来覆去得先把几个问题答了,多大了,怎么这个时候来玩,为啥一个人出门啊,是不是受情伤了,怎么不多玩两天,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格尔木人民的热情,与南方人的谨小慎微实在是格格不入。虽然我很自来熟,但也不敢跟着大姐去她家吃抗锅。

大姐问我乐不乐意留在格尔木工作,她就在察尔汗盐湖工作,效益好的时候一个月一万多,早九晚五,打车起步价六元,一碗面八块可以吃撑。

冬日正午的阳光也恍神,我撑着头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觉得太有意思了。我已经很有没有遇到这样直率又真诚,还带着一丝丝可爱的人了。

乌丽的院子里搭了一个玻璃房子,坐在沙发上,可以懒洋洋地晒太阳,如果到六七月份的夏季,应该可以躺着看星星。

离开格尔木的时候,计程车从大街小巷穿过,在主干道上右拐时,我看到了雪山。

下车时抬头一望,格尔木站伫立在雪山下,原来驶向火车站也是驶向雪山。

在车站等车时收到马师傅发来的消息,询问我的行程,让我下次带朋友来格尔木玩,给我免费。

我说好嘞,会再见的。

热情难却,这里还有我的心愿。

“我生性自由散漫

不喜欢拘束

我没有欺骗、玩弄

我的全部野心就是自由一生”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chuanshegana.com/csgxgls/10473.html